升天
第三章 - 外星實驗室
【第三章】
看過剛才三個失蹤人士的結論，還得看韓主任及金臣中校的檔案，才能作結論(簡直是廢話)。
(其實，這件事與金臣中校並沒有關聯，只不過想拉下韓主任時被迫一起「升天」，因此海斌上校不想拿出他的檔案，在海斌上校的一番勸說下我只好妥協)
姓名︰韓真美 (多麼老土的名字)
姓別︰女
出生地點︰上海市第一人民醫院
成年時居所︰香港新界XX區X路X號XX大廈22樓A室
出生日期︰20XX年8月24日
父母︰李汶安、韓稀明
未成年時居所︰上海尼斯慈善孤兒院
備註︰其父母於韓真美出生身後一星期遇車禍死亡
我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，韓主任父母在她出生一星期便死了，然後又到了上海尼斯慈善孤兒院！
我望著上校，上校苦笑起來。
我們隱約感覺到，所有謎團的癥結，就在那間孤兒院！
海斌上校笑說︰「看著我也沒用。如果我猜得不錯，關鍵是在那間孤兒院。」
我也笑了起來︰「立即準備去上海的機票！」
海斌上校「唔」一聲答應，分開行事。我回家收拾好行李，上了前往機場的專車，立即登上專機。在這三小時的機程裡，我好好地回憶整件事，整理思緒。
所有事情的開始，是李姨升天神秘失蹤。她曾是一名孤兒，以前生活於尼斯慈善孤兒院，後來來到香港生活，成為我家的庸工。有一天，一團金光毫無徵兆地出現，使李姨升天。我仍記得當時李姨不但沒慌張，反之神情從容，還有一些喜悅的感覺。
這就有點怪了，即使是智障人士，看見自己被金光圍繞，也嚇得靈魂不保，更何況李姨是正常人呢？
不過，金光能使人改變心情，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在那條升天的影片中，陳巨石的面部表情竟也是那麼安詳，像是事先知曉自己命運的安排，毫無條件地接受了事實。
那麼，韓主任和金臣中校呢？
我轉身看著上校，上校也看著我，以眼神詢問我︰想到了什麼？
我把所想到的全說了出來，問︰「韓主任和中校升天時神情如何？」
上校想到沒想便答︰「韓主任和中校都掙扎得很厲害，想脫離金光，但顯然是杯水車薪，徒勞無功。」
我眉頭緊蹙︰「這就奇了，難道李姨和陳巨石真知道自己的命運？」
上校擺手表示無從判斷。
到達上海後，我們在酒店放下行李，火速前往孤兒院。
孤兒院已經座落在山野之中，距離市區若三十分鐘車程。孤兒院已經廢棄了八年，上山的馬路長滿了雜草。
當我們來到孤兒院門口時，已下午三時了。
要不是大門旁邊掛著「尼斯慈善孤兒院」的招牌，我們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家孤兒院。
孤兒院的四周被一圈砌得又厚又高的灰黃色水泥牆包圍起來，水泥牆上方還帶有無數尖刺的鐵絲網。隔著如荊棘一般的鐵絲網，隱約可以看到幾棟土灰色的建築探出頭來。
上校不禁皺起眉頭來，這根本是一間監獄！
海斌上校利用了警方的關係，弄來一張孤兒院的內部設計圖。正當我們在研究著地圖時，一個破鑼般難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︰「去去去，這裡不是你們旅客來的地方！」
為方便行事不被人注意，我和上校都打扮成旅客的樣子。我們轉過頭來，一名中年男人憤怒地盯著我們。海斌上校見此情形，只好露出了警察的身份︰「先生，我是刑警——海斌 · 波得上校。」
那男人像是沒聽到上校的話，不分由說地趕我們出去。上校受過專業訓練，本想進行反抗，卻不料男人力大無窮，一推便將上校飛出十來米，狠狠的摔在地上。然後他像趕小雞一樣往外轟趕。直到我們退會馬路時，男人才罵罵咧咧地返回孤兒院。
剛才上校在倉皇中不小心一腳踩進了路邊的臭水溝裡。上校下意識地回頭，卻被水溝裡的東西嚇得變了臉色。
馬路邊垃圾堆積如山的臭水溝裡竟躺著一個小女孩。
她的頭髮亂糟糟的，像幾個月沒有洗過的拖把，身上的連衣裙髒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。
上校趕忙拍拍小女孩，看看她是否有生命跡象。
本來雙目閉緊的小女孩慢慢地睜開眼睛，她看見上校時先是嚇了一跳，再轉身望向後面的孤兒院，然後又暈倒了。
上校趕緊抱著小女孩上車。本次探索行動只好暫時停止了。
回到市區時已接近傍晚。我們把小女孩安置在醫院，回到酒店吃過晚飯，收拾好裝備，決定晚上偷偷地溜進孤兒院一探究竟。
沒想到，晚上8時許，門鈴突然響起。我開了門，眼前居然是那個小女孩，我不禁呆了呆。
只見小女孩身上的污垢已經洗去，換上新的衣服。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我，發出一陣歡呼聲。
上校聽到門鈴的響起，也探出頭來，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，然後一起呆在原地。
我最先反應過來。大冬天的她只是穿一件連身衣，有些古怪。我擺手請她入房間。
小女孩剛坐下，上校也回過神來，連忙端了一杯熱茶給她。小女孩一口喝掉，抹過嘴，笑道︰「感謝兩位幫助我逃離。」
海斌上校忙問︰「為什麼要逃？孤兒院不是已經荒廢了嗎？」
我在剎那之間，只感到耳際嗡嗡作響，腦中一片混亂，小女孩接下來所說的話，像是經過特殊效果處理，每一個字，都有回音。
她說︰「那根本不是什麼孤兒院，那是一間外星人實驗室！」
本來「孤兒院是外星實驗室」已經很奇葩了，加上說話出在一個小女孩身上，上校不禁搖頭表示無法相信。
我們在出發曾作討論，認為孤兒院有可能不是人做建築物，可能是外星人的基地，但從未想過它的用途是什麼。
至於外星實驗室，倒也不是沒有可能。小女孩眨眼︰「他們自稱來自外星，研究人的靈魂。我是他們的實驗對象之一，我已經受夠了。逃走，是唯一的辦法。」
沒想到她說話竟是那麼成熟。我問︰「孤兒院一直都是外星實驗室嗎？」
小女孩想了想，答︰「我也不太清楚，我來的時候已經是實驗室了。」
忽然，我發現我們錯過了一個細節︰孤兒院是什麼時候開始使用？
我不禁抱怨自己真大意。上校似乎也想到這問題，對著我苦笑。
小女孩甩見我們沒有反應，又說︰「我來是希望和各位一起揭發他們！」
上校向我使眼光，表示他已完成相信小女孩的話，於是我把所有事情和計劃都告訴了她。
小女孩興奮得在房間裏跳來跳去，道︰「我們立即出發！」
一小時後，我們再次來到了孤兒院，為防止危險的出現，我和上校攜各帶了一支裝有滅音器的手槍，而且每人皆配有無線通訊。在小女孩熟練地揭開了臭水溝旁邊的井蓋，沿著下水道中梯子往下爬。
在小女孩的帶領下，費了大半個小時，總算從下水道另一頭出口的井蓋爬了出來，每個人都像在泥巴裏滾過一樣散發出一股噁心的臭鹹菜味。
坏視周圍，我們正身處一片碧綠的草地上，四周被建築物所包圍。小女孩細聲的說︰「這裡是中央庭院，前面就是宿舍，左右都是實驗室。後面的房子長年被圍封，我也不知裡面是什麼。」
上校輕聲問︰「宿舍有多少人？」
小女孩答︰「還有四個人，全部都比我小一歲。」
同時，她吹響了口哨，四個人影同時出現，我被嚇得退後了一步，其中一個人影小聲嘀咕︰「菊花，你回來了！」
原來小女孩叫菊花。菊花連忙說︰「他們都是受害者，長期遭到實驗折磨。」
上校緊皺眉頭︰「哪些外星人呢？」
菊花搖頭︰「每天准點六時，他們都會在實驗室裡消失，直到早上七時再出現在宿舍裡，日复一日，從來沒有變更——各位，他們都是能幹的警察，能幫我們在生命結束內揭發這外星實驗室！」
我和上校不禁慨嘆，年紀輕輕就受盡折磨，竟還有著堅強的意志，實在佩服。
某個人影說︰「在每次實驗中，我們全身先遭到強烈電流，然後靈魂會離開肉體。過程中我們要忍受極大的痛苦！」
在黑暗之中，我只能隱約看到上校的臉龐，其餘什麼也看不見。通過氣息，我隱約感覺到菊花在我的正前方，那四個人分別在左右方，好像被一群忍者困住，無法動彈，只得站在原地不動。
我指著左邊︰「先去左邊的實驗室看看。？」
上校在我說完這番話後一秒也沒有，便立即說︰「慢著，先讓我們認識一下四位同志。」
上校的聲音不知為何十分冰冷，簡直是一台機械發出的聲音。
菊花居然猶豫起來了。上校的身子慢慢靠近了我，手肘撞了我手臂幾下。此時我也終於發現了異狀。
所有「孤兒」的腳，居然長著一些吸盤，而且隱隱發出墨綠色的光芒。
阿綠也不是墨綠的章魚嗎？
我突然明白過來，一切皆是圈套。那幫外星人為消除我們的疑慮，派「人」喬裝小女孩，然後使盡所有理由趕我們回去，叫我們不必再來。
但他們一定沒想到，他們的計謀已經被目光如炬的海斌上校所揭穿了。
但我們只有兩個人，兩把格洛克17手槍，對面是五個外星人——我們正處於下風。我只好硬擠出笑容︰「沒事，我們可以稍後才認識。」
菊花點點頭︰「也行——」
與此同時，我腦中想到，只有將菊花制住，才有機會扭轉局勢，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中可以得知菊花是這裏的老大。於是未待菊花說完，我已經搶著說︰「你們四人把守在這裡，一有意外立即大叫。」
「好了，走吧！」上校一唱一和地配合我，拉著我飛奔至實驗室大門。那四個人愣在原地，顯然沒想到我們「不按套路出牌」。菊花只好硬著頭皮跟上來。
來到實驗室大門，這門還真是大，簡直是銀行保險庫的大門。上校拿出人力槌砸了五六下，大門沒有絲毫損壞。上拿使出吃奶的勁兒，狠狠地砸下去。先是「咚——」的一聲，然後上校被大門強大的反彈力撞得退後了三步。大門仍然沒有損壞，連凹陷也沒有，像是有「金剛不壞」附身。至於那把槌子，槌頭已經扭曲，槌身更是彎曲了三十多度。
後來我拿著這把槌子見了幾名大學教授，他們一致認為，這麼笨重且純鋼製的槌子，會彎曲成這樣子，是不可能的。可想而知當時的反彈力有多強。
幸好上校並沒有受到傷害，他像死屍一樣，緊緊得盯著大門，不斷喘大氣。
我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，韓主任父母在她出生一星期便死了，然後又到了上海尼斯慈善孤兒院！
我望著上校，上校苦笑起來。
我們隱約感覺到，所有謎團的癥結，就在那間孤兒院！
海斌上校笑說︰「看著我也沒用。如果我猜得不錯，關鍵是在那間孤兒院。」
我也笑了起來︰「立即準備去上海的機票！」
海斌上校「唔」一聲答應，分開行事。我回家收拾好行李，上了前往機場的專車，立即登上專機。在這三小時的機程裡，我好好地回憶整件事，整理思緒。
所有事情的開始，是李姨升天神秘失蹤。她曾是一名孤兒，以前生活於尼斯慈善孤兒院，後來來到香港生活，成為我家的庸工。有一天，一團金光毫無徵兆地出現，使李姨升天。我仍記得當時李姨不但沒慌張，反之神情從容，還有一些喜悅的感覺。
這就有點怪了，即使是智障人士，看見自己被金光圍繞，也嚇得靈魂不保，更何況李姨是正常人呢？
不過，金光能使人改變心情，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在那條升天的影片中，陳巨石的面部表情竟也是那麼安詳，像是事先知曉自己命運的安排，毫無條件地接受了事實。
那麼，韓主任和金臣中校呢？
我轉身看著上校，上校也看著我，以眼神詢問我︰想到了什麼？
我把所想到的全說了出來，問︰「韓主任和中校升天時神情如何？」
上校想到沒想便答︰「韓主任和中校都掙扎得很厲害，想脫離金光，但顯然是杯水車薪，徒勞無功。」
我眉頭緊蹙︰「這就奇了，難道李姨和陳巨石真知道自己的命運？」
上校擺手表示無從判斷。
到達上海後，我們在酒店放下行李，火速前往孤兒院。
孤兒院已經座落在山野之中，距離市區若三十分鐘車程。孤兒院已經廢棄了八年，上山的馬路長滿了雜草。
當我們來到孤兒院門口時，已下午三時了。
要不是大門旁邊掛著「尼斯慈善孤兒院」的招牌，我們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家孤兒院。
孤兒院的四周被一圈砌得又厚又高的灰黃色水泥牆包圍起來，水泥牆上方還帶有無數尖刺的鐵絲網。隔著如荊棘一般的鐵絲網，隱約可以看到幾棟土灰色的建築探出頭來。
上校不禁皺起眉頭來，這根本是一間監獄！
海斌上校利用了警方的關係，弄來一張孤兒院的內部設計圖。正當我們在研究著地圖時，一個破鑼般難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︰「去去去，這裡不是你們旅客來的地方！」
為方便行事不被人注意，我和上校都打扮成旅客的樣子。我們轉過頭來，一名中年男人憤怒地盯著我們。海斌上校見此情形，只好露出了警察的身份︰「先生，我是刑警——海斌 · 波得上校。」
那男人像是沒聽到上校的話，不分由說地趕我們出去。上校受過專業訓練，本想進行反抗，卻不料男人力大無窮，一推便將上校飛出十來米，狠狠的摔在地上。然後他像趕小雞一樣往外轟趕。直到我們退會馬路時，男人才罵罵咧咧地返回孤兒院。
剛才上校在倉皇中不小心一腳踩進了路邊的臭水溝裡。上校下意識地回頭，卻被水溝裡的東西嚇得變了臉色。
馬路邊垃圾堆積如山的臭水溝裡竟躺著一個小女孩。
她的頭髮亂糟糟的，像幾個月沒有洗過的拖把，身上的連衣裙髒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。
上校趕忙拍拍小女孩，看看她是否有生命跡象。
本來雙目閉緊的小女孩慢慢地睜開眼睛，她看見上校時先是嚇了一跳，再轉身望向後面的孤兒院，然後又暈倒了。
上校趕緊抱著小女孩上車。本次探索行動只好暫時停止了。
回到市區時已接近傍晚。我們把小女孩安置在醫院，回到酒店吃過晚飯，收拾好裝備，決定晚上偷偷地溜進孤兒院一探究竟。
沒想到，晚上8時許，門鈴突然響起。我開了門，眼前居然是那個小女孩，我不禁呆了呆。
只見小女孩身上的污垢已經洗去，換上新的衣服。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我，發出一陣歡呼聲。
上校聽到門鈴的響起，也探出頭來，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，然後一起呆在原地。
我最先反應過來。大冬天的她只是穿一件連身衣，有些古怪。我擺手請她入房間。
小女孩剛坐下，上校也回過神來，連忙端了一杯熱茶給她。小女孩一口喝掉，抹過嘴，笑道︰「感謝兩位幫助我逃離。」
海斌上校忙問︰「為什麼要逃？孤兒院不是已經荒廢了嗎？」
我在剎那之間，只感到耳際嗡嗡作響，腦中一片混亂，小女孩接下來所說的話，像是經過特殊效果處理，每一個字，都有回音。
她說︰「那根本不是什麼孤兒院，那是一間外星人實驗室！」
本來「孤兒院是外星實驗室」已經很奇葩了，加上說話出在一個小女孩身上，上校不禁搖頭表示無法相信。
我們在出發曾作討論，認為孤兒院有可能不是人做建築物，可能是外星人的基地，但從未想過它的用途是什麼。
至於外星實驗室，倒也不是沒有可能。小女孩眨眼︰「他們自稱來自外星，研究人的靈魂。我是他們的實驗對象之一，我已經受夠了。逃走，是唯一的辦法。」
沒想到她說話竟是那麼成熟。我問︰「孤兒院一直都是外星實驗室嗎？」
小女孩想了想，答︰「我也不太清楚，我來的時候已經是實驗室了。」
忽然，我發現我們錯過了一個細節︰孤兒院是什麼時候開始使用？
我不禁抱怨自己真大意。上校似乎也想到這問題，對著我苦笑。
小女孩甩見我們沒有反應，又說︰「我來是希望和各位一起揭發他們！」
上校向我使眼光，表示他已完成相信小女孩的話，於是我把所有事情和計劃都告訴了她。
小女孩興奮得在房間裏跳來跳去，道︰「我們立即出發！」
一小時後，我們再次來到了孤兒院，為防止危險的出現，我和上校攜各帶了一支裝有滅音器的手槍，而且每人皆配有無線通訊。在小女孩熟練地揭開了臭水溝旁邊的井蓋，沿著下水道中梯子往下爬。
在小女孩的帶領下，費了大半個小時，總算從下水道另一頭出口的井蓋爬了出來，每個人都像在泥巴裏滾過一樣散發出一股噁心的臭鹹菜味。
坏視周圍，我們正身處一片碧綠的草地上，四周被建築物所包圍。小女孩細聲的說︰「這裡是中央庭院，前面就是宿舍，左右都是實驗室。後面的房子長年被圍封，我也不知裡面是什麼。」
上校輕聲問︰「宿舍有多少人？」
小女孩答︰「還有四個人，全部都比我小一歲。」
同時，她吹響了口哨，四個人影同時出現，我被嚇得退後了一步，其中一個人影小聲嘀咕︰「菊花，你回來了！」
原來小女孩叫菊花。菊花連忙說︰「他們都是受害者，長期遭到實驗折磨。」
上校緊皺眉頭︰「哪些外星人呢？」
菊花搖頭︰「每天准點六時，他們都會在實驗室裡消失，直到早上七時再出現在宿舍裡，日复一日，從來沒有變更——各位，他們都是能幹的警察，能幫我們在生命結束內揭發這外星實驗室！」
我和上校不禁慨嘆，年紀輕輕就受盡折磨，竟還有著堅強的意志，實在佩服。
某個人影說︰「在每次實驗中，我們全身先遭到強烈電流，然後靈魂會離開肉體。過程中我們要忍受極大的痛苦！」
在黑暗之中，我只能隱約看到上校的臉龐，其餘什麼也看不見。通過氣息，我隱約感覺到菊花在我的正前方，那四個人分別在左右方，好像被一群忍者困住，無法動彈，只得站在原地不動。
我指著左邊︰「先去左邊的實驗室看看。？」
上校在我說完這番話後一秒也沒有，便立即說︰「慢著，先讓我們認識一下四位同志。」
上校的聲音不知為何十分冰冷，簡直是一台機械發出的聲音。
菊花居然猶豫起來了。上校的身子慢慢靠近了我，手肘撞了我手臂幾下。此時我也終於發現了異狀。
所有「孤兒」的腳，居然長著一些吸盤，而且隱隱發出墨綠色的光芒。
阿綠也不是墨綠的章魚嗎？
我突然明白過來，一切皆是圈套。那幫外星人為消除我們的疑慮，派「人」喬裝小女孩，然後使盡所有理由趕我們回去，叫我們不必再來。
但他們一定沒想到，他們的計謀已經被目光如炬的海斌上校所揭穿了。
但我們只有兩個人，兩把格洛克17手槍，對面是五個外星人——我們正處於下風。我只好硬擠出笑容︰「沒事，我們可以稍後才認識。」
菊花點點頭︰「也行——」
與此同時，我腦中想到，只有將菊花制住，才有機會扭轉局勢，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中可以得知菊花是這裏的老大。於是未待菊花說完，我已經搶著說︰「你們四人把守在這裡，一有意外立即大叫。」
「好了，走吧！」上校一唱一和地配合我，拉著我飛奔至實驗室大門。那四個人愣在原地，顯然沒想到我們「不按套路出牌」。菊花只好硬著頭皮跟上來。
來到實驗室大門，這門還真是大，簡直是銀行保險庫的大門。上校拿出人力槌砸了五六下，大門沒有絲毫損壞。上拿使出吃奶的勁兒，狠狠地砸下去。先是「咚——」的一聲，然後上校被大門強大的反彈力撞得退後了三步。大門仍然沒有損壞，連凹陷也沒有，像是有「金剛不壞」附身。至於那把槌子，槌頭已經扭曲，槌身更是彎曲了三十多度。
後來我拿著這把槌子見了幾名大學教授，他們一致認為，這麼笨重且純鋼製的槌子，會彎曲成這樣子，是不可能的。可想而知當時的反彈力有多強。
幸好上校並沒有受到傷害，他像死屍一樣，緊緊得盯著大門，不斷喘大氣。
菊花一臉無奈的說︰「我們嘗試過很多次，有物資有限的情況下，我們也沒能打開大門。」
上校干笑了幾聲，拍了下我的肩膊。在剛才飛奔的時候，上校以細得像蚊子哼哼的聲音說︰「拍肩膊拿槍！」五個外星人未必打得過，但一個就未必了。
我和上校在那一瞬間，以最快的速度從腰間拔出槍來，指著菊花，冷冷地看著她。
以氣勢壓人，雖然能使人屈服，但這僅是一時的，除非真的折服他們，令他們完全生不起一點抵抗的心理，否則等於沒用。
古代，有一位專門訓練鬥雞的名手叫紀渚子。一天，君王讓他代為訓練一隻鬥雞，一天過後，君王詢問訓練情況:「進展如何?近日是否能用?」紀渚子回答道:「時機尚未成熟，它殺氣騰騰，一上場即橫衝直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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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10天，君王再度詢問，但紀渚子還是回答說:「不成!它只要一聽到鬥雞的叫聲，便馬上鬥志昂揚，無法控制自如。」
又過了10天，君王又來詢問此事，說:「怎麼樣了?現在該可以了吧!」紀渚子仍然搖頭，說:「還不行，它只要看見鬥雞的身影，便立刻來勢洶洶，火暴蠻斗。」10天很快過去了。君王走到紀渚子面前時，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覆:「大功告成!如今它置身競技場，不論其他的鬥雞如何挑其怒氣，煽其鬥志，它都如木雞一樣，無動於衷。這就是內心充滿「德行』的證據。現在，無論什麼樣的鬥雞遇見它，莫不落荒而逃。」
軍事上講究「攻城為下，攻心為上」，說的就是心理博弈在競爭中的重要性。一個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將威嚴流於表面的，他震懾的是人的心理，給人一種高不可測的「距離感」，讓人不得不屈服、跟隨。強者不聲張、不傲氣，給人一種捉摸不透、神秘莫測的感覺，正是這種感覺，彰顯了他們的人格魅力，讓人心甘情願地敬畏、崇拜。內心沉穩、不怒自威才是真正的內心氣勢。
回到正題，菊花顯然沒想到這麼快就「事變」。上校冰冷的道︰「你不是菊花！說，你是誰！」上校富有壓迫性的氣勢使菊花一時不知措，她仍作出頑強的抵抗︰「我就是菊花啊！」我們仍一動不動看著她，把手槍抬高。
我們見她沒有任何反應，便打算朝天開槍警告她。與此同時，一道金光照射圍繞著我和上校，手槍不自動地跌在地上。我本想拾起，卻發現身體竟不受使喚，腦中不斷傳出「嗡嗡嗡」的聲音，一道樓梯出現眼前。也許因為過度驚嚇，我隨即失去知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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